善功系统真相：圣人竟是最大魔头精选章节
楔子
铜钱落地的脆响惊醒了守真。
他猛地坐起，发现枕边竟真有一枚泛着青光的铜钱。
“这梦做得倒挺实惠。”他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嘟囔。
窗外更夫正敲着三更天的梆子，月光把窗棂的影子烙在他脸上。
铜钱突然烫得他惊叫出声。
院墙外随即传来女子呼救声，那铜钱竟在他手心疯狂震动，像条咬钩的鱼。
守真抄起门闩冲出去时，突然想起白日里算命先生的调侃：“晏秀才印堂发亮，怕是要走财运咯！”
月光下，三个黑影正围着个姑娘。
守真抡圆门闩的架势，活像孔庙里舞剑的钟馗。
“住手！”他中气十足的吼声惊飞了槐树上的乌鸦。
铜钱突然安静下来，变得冰凉。
守真不知道，这枚会“挑时辰”发热的铜钱，即将带他见识比话本里更离奇的世界——比如那个专收“道理”当利息的神秘钱庄。
01
我叫晏守真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穷书生。
家徒四壁，唯有满屋子的书卷，还算值几个铜板。
平日里，靠着替人抄书写字，勉强糊口。
也曾想过科举入仕，光宗耀祖。
奈何天资愚钝，屡试不第，空有一腔抱负，却无处施展。
直到那日，在城郊的杏花林中，偶遇了恩师穆怀瑾。
先生仙风道骨，谈吐不凡，一番指点，如拨云雾见青天，让我茅塞顿开。
先生说，我骨骼清奇，天生慧根，与儒家大道有缘。
更难得的是，我心怀善念，品行端正，正可借“道理银行”之力，行善积德，造福苍生。
先生所说的“道理银行”，乃是近些年兴起的一种奇特事物。
据说，只要心存善念，行善积德，就能在“道理银行”中积累“善功”。
这“善功”妙用无穷，不仅能提升修为，还能延年益寿，甚至兑换各种奇珍异宝。
起初，我将信将疑。
世间真有这等好事？
回到陋室，我看着隔壁张大娘颤巍巍地挑水，心中不忍，便上前帮她将水缸挑满。
不过是举手之劳，并未放在心上。
然而，就在我放下水桶的那一刻，额头的铜钱印记微微发烫。
眼前竟凭空浮现出一道淡淡的光幕，如同账簿一般。
上面赫然写着我的名字：晏守真。
其下，则是一个名为“善功账户”的条目，后面跟着一个数字：壹。
我心头一震，难道……这就是“善功”？
当夜，我辗转反侧，难以入眠。
索性披衣而起，点亮油灯，翻开那本早已读得滚瓜烂熟的《论语》。
夜深人静，唯有虫鸣相伴。
我摒弃杂念，沉浸在圣贤的微言大义之中，体会那“吾日三省吾身”的境界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额头再次传来温热之感。
眼前的光幕又一次浮现。
这一次，“善功账户”下方，多出了一行小字：“道德利息”。
后面的数字，竟是“叁”！
我惊得差点跳起来。
只是夜读修身，恪守“慎独”之道，便能产生如此高额的利息？
这“道理银行”，当真神妙！
光幕下方，还有“兑换”选项。
我心念一动，尝试着用那“叁”点利息，兑换了一枚最低阶的聚气丹。
光华一闪，一枚龙眼大小，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丹药，便出现在我掌心。
我毫不犹豫，将其吞服。
一股精纯的暖流瞬间自丹田升起，涌向四肢百骸。
困扰我许久的炼气初期瓶颈，竟在这股暖流的冲击下，轰然告破！
炼气中期！
我感受着体内远比从前充沛的真气，欣喜若狂！
困顿半生，今日方知，原来天无绝人之路！
这“道理银行”，简直是为我这等寒门士子量身打造的通天大道！
行善积德，恪守本心，便能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。
天下间，还有比这更公平，更鼓舞人心的道理吗？
从那日起，我仿佛脱胎换骨。
我更加积极地行善，哪怕只是扶老携幼，或是施舍几文钱给路边的乞丐，都能让我的“善功账户”有所增长。
而每晚的“慎独”功课，更是从未间断，那不断累积的“道德利息”，让我兑换到了更多的修行资源。
我的修为，一日千里。
短短数月，便已突破炼气后期，距离筑基，亦只有一步之遥。
如此神效，让我对恩师穆怀瑾，对“道理银行”，充满了无限的感激与憧憬。
我开始不遗余力地向身边的人推广“道德储蓄”的理念。
我相信，只要人人都心存善念，积极行善，那么这个世界，一定会变得更加美好。
一个真正的大同盛世，似乎就在眼前。
我甚至开始思考，如何将这套体系，推广到更广阔的天地。
02
推广“道理银行”的过程中，我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人。
有乐善好施的富商，也有安贫乐道的农夫。
他们的“善功账户”，或多或少，都印证着各自的品行。
这让我更加坚信，“道理银行”的公正性。
期间，我留意到了一个特殊的群体。
他们大多出身寒微，天资聪颖，勤奋刻苦，通过自身努力，在各自的领域崭露头角。
就像网络上流传的那个词，“小镇做题家”。
他们是社会的基石，是未来的希望。
然而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。
缺乏资源，没有人脉，上升的通道狭窄而拥挤。
许多才华横溢之辈，最终泯然众人，一生郁郁不得志。
看到他们，我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。
我尝试着将“道理银行”介绍给他们。
告诉他们，即便现实困顿，只要坚守本心，砥砺德行，通过积累“善功”，一样可以改变命运。
我的想法，起初并未引起太多波澜。
毕竟，“道理银行”太过玄妙，非亲身体验者，难以置信。
但随着一些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，通过“慎独”和微小的善行，真的获得了“道德利息”，并兑换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后，情况开始发生变化。
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“道理银行”。
一些关于“慎独致富”、“行善改变命运”的讨论，开始在小范围内流传。
这让我备受鼓舞。
然而，就在我沉浸在推广“道德储蓄”带来的成就感中时，一些不和谐的音符，开始悄然出现。
我发现，一些我认识的，以品行端方、乐善好施著称的前辈耆宿，他们的“善功账户”数字高得惊人，修为也确实突飞猛进。
但与此同时，他们的气色，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。
原本红光满面的长者，变得面色蜡黄，精神萎靡。
甚至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儒，明明修为精进到了新的境界，却在不久后突然暴毙，死状枯槁，仿佛生命力被瞬间抽干。
这太反常了。
“道理银行”不是说，善有善报吗？
为何这些善功极高之人，反而落得如此下场？
我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。
这与恩师穆怀瑾所描述的景象，似乎有所出入。
我开始留意那些维持世界屏障“罡煞壁”的传说。
自古以来，便有说法，需要顶尖的剑修或是大能者，燃烧自身精气神，献祭己身，方能维持“罡煞壁”的稳定，抵御域外天魔的侵袭。
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，也是一种悲壮的牺牲。
可当我将那些近期生命力流失严重的强者名单，与传说中需要“献祭”维护“罡煞壁”的时间节点进行比对时，一个可怕的念头，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我的心头。
那些牺牲者，与这些生命力流失的强者，是否存在某种联系？
难道所谓的“献祭”，并非自愿，而是……
我不敢再想下去。
我尝试着催动额头的“因果秤”，想要查看那些强者的账户明细。
然而，铜钱印记只是微微闪烁，光幕上显示出“权限不足”的提示。
我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记录，显示着这些强者的账户，确实存在着异常的“支出”。
大量的“善功”，如同流水般，流向一个极其庞大、深邃、根本无法窥探全貌的神秘账户。
那个账户，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，吞噬着一切。
我心头的疑虑越来越重。
我找到了恩师穆怀瑾，将我的发现和担忧和盘托出。
先生依旧是那副温和儒雅的模样，他耐心听完我的讲述，然后摇了摇头。
“守真，你多虑了。”
先生呷了口茶，缓缓说道：“生死有命，富贵在天。那些前辈耆宿，或许是修行出了岔子，走火入魔，也未可知。”
“至于‘罡煞壁’，自古便是如此，总要有人牺牲，方能换来天下太平。你只需专注于自身修行，积累善功，将来为维护‘罡煞壁’尽一份力，便不负圣人教诲。”
先生的解释，听起来合情合理，无懈可击。
但我看着他那平静无波的眼神，心中那丝不安，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。
他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。
就在我心神不宁之际，一个清冷的声音，在我身后响起。
“免费的午餐，往往是最昂贵的。”
我猛地回头。
只见一位身着素白衣裙，容貌绝美，气质却冰冷如霜的女子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。
她是谁？
她怎么知道“道理银行”的事情？
女子并未理会我的惊愕，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，似是怜悯，又似是警告。
“你以为的甘霖，或许是穿肠的毒药。”
她留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，便转身离去，身形几个闪烁，便消失在街角。
我愣在原地，如遭雷击。
穿肠的毒药？
她的话，像一根针，狠狠刺破了我心中那层自欺欺人的薄膜。
危机感，如同潮水般，瞬间将我淹没。
04
那位神秘女子的警告，如同梦魇，日夜萦绕在我心头。
我开始更加留意那些高善功者的状况。
事实证明，我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。
越来越多的强者，在修为突飞猛进的同时，生命力急剧流失。
他们就像被精心饲养的牲畜，待到膘肥体壮之时，便被无形的力量榨干最后一丝价值。
恐慌的情绪，开始在修行界悄然蔓延。
虽然大部分人仍沉浸在“道理银行”带来的便利和好处之中，但一些心思敏锐之辈，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流言蜚语，开始滋生。
有人说，这是天道反噬，行善过度，亦会折损阳寿。
有人说，这是魔道妖人的阴谋，假借“道理银行”之名，吸取他人精气。
更有人，将矛头隐隐指向了“道理银行”的推广者，儒家圣人孔玄。
但圣人威望太高，无人敢公开质疑。
就在此时，一件足以引爆整个修行界的大事发生了。
“剑圣”柳白衣，一位以刚正不阿、剑术通玄闻名天下的顶尖强者，突然暴毙于自己的洞府之中！
柳白衣的“善功账户”，是整个修行界公认的最高者之一。
他一生行侠仗义，斩妖除魔，积累的善功，堪称天文数字。
他也因此修为一日千里，被誉为最有希望冲击更高境界的绝世天才。
然而，就是这样一位光芒万丈的人物，却死得不明不白，死状极其诡异。
据发现他尸身的人说，柳白衣全身精血干涸，皮肤如同枯树老皮，仿佛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。
他的佩剑“霜寒”，断成了数截，散落在地。
洞府之内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。
消息传出，天下震动！
如果连柳白衣这样的人物，都会落得如此下场，那还有谁是安全的？
“道理银行”带来的狂热，瞬间冷却。
恐慌，如同瘟疫般，迅速扩散。
无数修行者开始审视自己的“善功账户”，那曾经令人欣喜的数字，此刻却变得如同催命符一般，令人心惊胆战。
我站在人群中，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和惊呼，只觉得手脚冰凉。
柳白衣的死，彻底击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。
这绝非偶然！
这背后，一定隐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！
而恩师穆怀瑾，甚至那位高高在上的圣人孔玄，恐怕都脱不了干系！
我必须查明真相！
不仅仅是为了自保，更是为了那些无辜枉死，以及未来可能步入后尘的无数生灵！
我再次找到了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。
这一次，我不再犹豫，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姑娘，你似乎知道‘道理银行’的内幕？”
女子清冷的眸子看向我，没有承认，也没有否认。
“你找我何事？”
“我想知道真相。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，但眼神却无比坚定，“柳白衣前辈的死，绝不简单。这‘道理银行’，到底是什么？那些流失的生命力，究竟去了哪里？”
女子沉默了片刻，似乎在衡量着什么。
最终，她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有些真相，知道了，对你并没有好处。”
“但若不知，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我针锋相对。
女子看了我许久，最终点了点头。
“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，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？”
“若有机会，帮我毁了它。”女子的声音冰冷，带着刻骨的恨意，“彻底地，毁了这该死的‘道理银行’！”
我心中一凛。
她对“道理银行”的恨意，竟如此之深？
“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？”
“凌昭。”
凌昭。
我将这个名字，深深记在心里。
她告诉我，她怀疑，“道理银行”的幕后黑手，就是当今儒家圣人，孔玄。
是他在利用某种规则，窃取高善功者的生命力。
至于目的，很可能是为了冲击那传说中的神祇之境。
凌昭的话，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，却也让我更加心惊。
圣人孔玄？
那位被万民敬仰，被誉为道德楷模的儒家领袖？
如果连他都是伪善的，那这个世界，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？
凌昭还告诉我，想要查清真相，唯一的途径，就是利用我额头上的“因果秤”。
那是接入“道理银行”核心规则的唯一钥匙。
但她也警告我，强行查账，风险极大。
一旦被孔玄察觉，我将死无葬身之地。
并且，以我目前的权限，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，反而会打草惊蛇。
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。
是明哲保身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？
还是为了真相，赌上自己的性命？
柳白衣那枯槁的面容，在我眼前挥之不去。
还有那些同样死状诡异的前辈耆宿。
不！
我不能坐视不理！
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，我也要试一试！
我下定了决心。
05
是夜，月黑风高。
我盘膝坐在陋室之中，心神沉入额头的“因果秤”印记。
这一次，我不再有任何保留。
我将全身的真气，所有的精神力，疯狂地涌向那枚小小的铜钱。
我要强行突破权限的限制！
我要看清那隐藏在迷雾之后的真相！
“嗡！”
铜钱印记剧烈地震颤起来，散发出刺目的光芒。
我的脑袋如同要炸开一般，剧痛难忍。
眼前的光幕疯狂闪烁，无数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，驳杂而混乱。
“权限不足！权限不足！”
冰冷的提示音不断响起。
但我没有放弃！
我咬紧牙关，承受着那非人的痛苦，将最后一点心神，死死地锁定在柳白衣的账户之上。
给我开！
就在我意识即将模糊的刹那，光幕猛地一滞。
柳白衣的账户明细，终于清晰地展现在我眼前！
触目惊心！
账户记录的最下方，赫然出现了一条猩红的条目——“强制贷款”！
贷款金额，正是柳白衣那天文数字般的善功总额！
而贷款的利息，更是骇人听闻——生命力！
所有的善功，都被强制“贷”出，流向了那个我无法窥视全貌的庞大账户。
而柳白衣，则因为无法偿还这笔以生命力为代价的“贷款”，被系统判定为“坏账”，强制“清算”！
所谓的暴毙，根本就是被“道理银行”的规则，活生生抽干了生命！
真相，竟是如此残酷！
我浑身冰凉，如坠冰窟。
这哪里是什么“道理银行”？
这分明就是一个披着仁义道德外衣的，吃人的魔窟！
而推广这个魔窟的，竟然是备受世人敬仰的儒家圣人！
愤怒、恐惧、恶心……种种情绪在我胸中翻腾，几乎要将我撕裂。
我踉跄着冲出房门，直奔恩师穆怀瑾的府邸。
我必须要一个解释！
当我带着满腔的怒火和质疑，出现在穆怀瑾面前时，先生的脸上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。
我将“因果秤”的光幕，直接投射到空中。
那猩红的“强制贷款”条目，如同烙印般，刺痛着每一个人的眼睛。
“先生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！”我嘶声质问道，“柳前辈的死！那些前辈耆宿的死！是不是都和这个有关？！”
穆怀瑾脸色煞白，嘴唇哆嗦着，说不出话来。
“善功贷款？生命力利息？”我一步步逼近，“这就是您所谓的‘济世救民’？这就是圣人孔玄的‘道理’？！”
在“因果秤”的光芒映照下，一切谎言都无所遁形。
穆怀瑾终于崩溃了。
他瘫倒在地，老泪纵横。
“守真……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他痛苦地承认，他确实是孔玄的棋子。
所谓的“点化”，不过是孔玄的命令。
目的，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像我这样，心性单纯，又与“道理银行”规则契合的“接口人”，来扩大储户基础，收集更多的善功。
孔玄需要庞大的善功，来支撑他冲击神祇之境的野心。
而那些善功最高的强者，就是他选中的“养料”。
通过“强制贷款”，榨干他们的生命力，化为自己成神的资粮。
“罡煞壁”的维持，也并非献祭，而是孔玄利用规则漏洞，抽取的一部分强者生命力，维持着世界的稳定，以此来掩盖他的罪行，并进一步巩固他的圣人形象。
穆怀瑾说，他早就知道真相，也曾挣扎过，痛苦过。
但他深陷其中，早已无法自拔。
孔玄的手段，远比他想象的更狠辣，更不容反抗。
我听着穆怀瑾的坦白，只觉得一阵阵反胃。
我敬爱的恩师，竟然是帮凶！
我所信仰的一切，竟然都是建立在谎言和鲜血之上！
就在这时，窗外传来急促的破空之声！
数道强大的气息，锁定了这里！
是孔玄的人！
他们是来灭口的！
“快走！”穆怀瑾猛地推了我一把，“他们发现你强行查账了！”
几乎在同时，凌昭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我身边。
她的气息，与之前判若两人！
冰冷、威严，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皇者之气！
她的双眸，变成了璀璨的金色竖瞳，额头上，浮现出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妖纹。
“妖皇……”穆怀瑾失声惊呼。
追杀者已经破门而入，个个气息强横，显然是孔玄座下的核心力量。
凌昭冷哼一声，素手轻扬。
一股无形的恐怖力量瞬间爆发！
冲在最前面的几名追杀者，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，便化为了齑粉！
“孔玄老贼！当年灭我族之恨，今日便先从你的走狗身上讨回来！”
凌昭的声音，不再清冷，而是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和杀伐之气。
她的记忆，彻底觉醒了！
在击退追杀者的间隙，凌昭以极快的语速，告诉了我一个更加惊悚的秘闻。
上古时代，妖族，才是“道理银行”最早，也是最虔诚的储户！
那时的妖族，繁荣昌盛，气运鼎盛，积累了难以想象的庞大善功。
然而，当时的“道理银行”管理者（很可能就是孔玄，或者与他一脉相承的前任），觊觎妖族的庞大财富和气运。
他暗中修改了银行规则，制造恐慌，污蔑妖族窃取善功，引发了一场针对妖族的“道德挤兑”！
同时，他利用规则漏洞，“做空”妖族的信用，使得妖族积累的善功瞬间蒸发，气运崩溃。
最终，曾经盛极一时的妖族，被冠以“邪魔歪道”的罪名，惨遭灭族！
只有少数血脉，如凌昭这般，通过秘法转世，才得以苟延残喘。
我彻底呆住了。
原来，这“道理银行”的罪恶，早已浸透了万古的时光。
孔玄的伪善面具之下，是比魔鬼更加贪婪和残忍的灵魂。
而我，晏守真，这个一心想要“慎独致富”，推广道德的书生，竟然在不知不觉中，成为了这个万古骗局的帮凶！
巨大的荒谬感和罪恶感，几乎将我吞噬。
我该怎么办？
是选择沉默，苟且偷生？
还是……挺身反抗，哪怕粉身碎骨？
凌昭冰冷的目光，落在我身上。
“晏守真，现在，你还想置身事外吗？”
06
我抬起头，迎上凌昭的目光。
那双金色的竖瞳中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，也倒映出我苍白而决绝的脸。
“不。”
我听到自己的声音，异常平静，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“我不会沉默。”
“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真相。”
“我要让孔玄，付出代价！”
凌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。
“很好。”
“不过，孔玄经营万载，根基深厚，更掌控着‘道理银行’的部分权限，接近半神之境，凭我们两人，还不够。”
我看向瘫倒在地，面如死灰的穆怀瑾。
“先生，您……”
穆怀瑾抬起头，眼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。
“守真，是我错了……错得离谱……”
他挣扎着站起身，对着我深深一揖。
“若能弥补万一，我愿以残躯，助你一臂之力！”
良知未泯。
或许，这便是人性中最后的光辉吧。
有了穆怀瑾的加入，我们便多了一分胜算。
他毕竟是孔玄曾经的心腹，对“道理银行”的运作，以及孔玄的弱点，都有一定的了解。
我们寻了一处隐秘之地，开始商议对策。
时间紧迫，孔玄既然已经派人追杀，就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他很快就会亲自出手，夺取或者毁掉我手中的“因果秤”。
那是他最大的威胁。
穆怀瑾告诉我们，孔玄最大的依仗，便是“道理银行”赋予他的庞大力量，以及他苦心经营万载的“圣人”声望。
这两者相辅相成。
万民的信仰和敬畏，是“道理银行”力量的重要来源之一。
一旦他的声望崩塌，信仰动摇，“道理银行”反馈给他的力量，也会随之削弱。
“道德挤兑……”我喃喃自语。
凌昭眼睛一亮。
“没错！就像当年他对付我妖族一样！我们也要发动一场‘道德挤兑’！”
“可是，如何才能让天下人都相信我们？孔玄积威甚重，我们人微言轻。”穆怀瑾忧心忡忡。
我的目光，落在了额头的“因果秤”上。
“我有办法。”
“因果秤，不仅能查账，或许……还能做更多的事情。”
我尝试着将心神沉入“因果秤”，探索它的更深层功能。
果然，除了“查账”和“兑换”，我还发现了一个隐藏极深的功能——“信息广播”。
这个功能，似乎可以直接将信息，传递给所有接入“道理银行”系统的生灵！
这简直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武器！
“太好了！”凌昭也难掩激动，“只要我们将孔玄的罪证公之于众，他的圣人光环，必将荡然无存！”
计划，开始成型。
由我，利用“因果秤”的广播功能，揭露真相。
由凌昭，凭借觉醒的妖皇力量，正面牵制孔玄。
由穆怀瑾，提供关键信息，并寻找“道理银行”系统可能存在的漏洞，策应我们。
这是一个疯狂的计划。
一旦失败，我们将万劫不复。
但我们别无选择。
为了死去的柳白衣，为了被灭族的妖族，为了所有被蒙蔽的苍生，更为了我们自己。
我们必须赌上一切！
就在我们准备行动之际，孔玄，来了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，也没有浩浩荡荡的随从。
他就那样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们面前。
依旧是那副白发童颜，仙风道骨的模样。
只是那双眼睛里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与慈悲，只剩下冰冷的漠然，和一丝淡淡的嘲讽。
“晏守真，我的好‘储户’，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。”
孔玄的目光，落在我额头的“因果秤”上，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。
“把它交出来，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。”
我挺直脊梁，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圣人？你也配称圣人？”
“哈哈哈！”孔玄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，“圣人？不过是世俗愚民的称谓罢了。力量，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！”
他不再伪装，彻底撕下了那层虚伪的面具。
“没错，‘道理银行’是我掌控的。那些强者的生命力，是我吸取的。妖族，也是我（或我的前任）灭的。”
他摊开双手，一股恐怖绝伦的气息，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。
那是远超普通修行者的力量，带着一丝神性的威严。
“我即将踏入神祇之境，重塑这方宇宙的秩序！而你们，不过是我登神长阶上的几块垫脚石而已！”
“你以为，凭你们几个，就能阻止我？”
孔玄的眼中，充满了不屑。
“凌昭，就算你觉醒了妖皇血脉又如何？当年的妖族，比你现在强大百倍，不一样灰飞烟灭？”
“穆怀瑾，你这个叛徒，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！”
“至于你，晏守真……”孔玄的目光再次锁定我，“你是我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，也是最大的变数。可惜，你太愚蠢，竟然妄想挑战规则的制定者！”
他一步步向我走来，恐怖的威压，几乎让我窒息。
“交出‘因果秤’，我可以让你死得有尊严一点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，强忍着灵魂的颤栗，将“因果秤”高高举起！
“是吗？”
我的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。
“那不如，让所有‘储户’都看看，他们‘存’入的善功，养出了怎样一尊靠吸血维持‘信用’的神祇！”
“圣人，准备好迎接‘道德挤兑’了吗？！”
话音未落，我将全部心神，注入“因果秤”！
信息广播，启动！
07
“嗡——！”
“因果秤”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，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！
一道无形的涟漪，以我为中心，瞬间扩散开去！
穿越空间，穿越界域，抵达每一个接入“道理银行”的生灵识海！
那一刻，无论是深山苦修的隐士，还是闹市叫卖的小贩，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将相，还是田埂劳作的黎民百姓……
所有人的脑海中，都同时浮现出了一幅幅清晰的画面，一段段冰冷的文字。
那是柳白衣账户中，那条猩红的“强制贷款”记录！
那是无数强者生命力被无情榨取的残酷真相！
那是上古妖族，因“道德挤兑”和“信用做空”而惨遭灭族的惊天秘闻！
那是穆怀瑾痛苦的忏悔，揭露孔玄如何利用“道理银行”规则，将万民善功和强者生命据为己有，冲击神祇之境的疯狂野心！
证据确凿，无可辩驳！
整个世界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然后，是山崩海啸般的哗然！
“怎么可能？！”
“圣人他……他怎么会……”
“强制贷款？生命力利息？这……这是真的吗？”
“妖族……原来是被冤枉的？”
“我的善功！我的善功都去哪了？！”
“我们都被骗了！被骗了啊！”
无数的惊呼、质疑、愤怒、恐惧，如同燎原之火，瞬间席卷了三界六道！
信仰，在这一刻，轰然崩塌！
敬仰，化为了刻骨的憎恨！
信任，变成了无边的恐慌！
人们下意识地，开始不信任“道理银行”这个系统。
他们不再相信行善能得到好报，不再相信“道德储蓄”的价值。
他们开始质疑自己曾经的坚持，开始动摇行善的意愿。
这种集体性的不信任和动摇，如同釜底抽薪，直接撼动了“道理银行”的根基！
孔玄那庞大账户中的“信用评级”，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下跌！
如同雪崩！
“不——！”
孔玄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咆哮！
他周身那近乎神祇的威严气息，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，迅速衰退！
“道理银行”的力量，正在离他而去！
“晏守真！你该死！”
孔玄双目赤红，状若疯魔，携带着残余的恐怖力量，向我扑来！
他要毁掉我！毁掉“因果秤”！
“你的对手是我！”
凌昭娇叱一声，妖皇之力全面爆发！
金色的妖气冲天而起，化作一道道凌厉无匹的攻击，迎向孔玄！
两位顶尖强者的碰撞，爆发出毁天灭地般的能量波动！
空间寸寸碎裂，大地剧烈颤抖！
穆怀瑾也没有闲着。
他根据自己对系统的了解，口中念念有词，双手结印，打出一道道晦涩的符文，试图干扰孔玄对“道理银行”残余权限的调用。
“守真！引爆他的‘坏账’！”穆怀瑾急声喊道，“那是规则的反噬！是他最大的弱点！”
引爆坏账？
我心念急转，瞬间明白了穆怀瑾的意思。
孔玄通过“强制贷款”掠夺了无数生命力，这些，在“道理银行”的规则判定中，都属于“坏账”！
只是因为他之前掌控着权限，强行压制了规则的反噬。
如今，他的“信用评级”暴跌，对规则的掌控力大减！
正是引爆这些“坏账”的最佳时机！
我再次将心神沉入“因果秤”，锁定了孔玄那庞大账户中，积累如山的猩红“坏账”记录！
“以规则之名，清算！”
我用尽全身力气，吼出了这句话！
“轰——！”
仿佛连锁反应被触发！
孔玄账户内，那些代表着无数冤魂和罪孽的“坏账”，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，轰然爆炸！
“啊——！”
孔玄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！
那是来自规则层面的反噬！
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！
他的身体，如同被戳破的皮囊般，迅速干瘪下去！
磅礴的力量，如同潮水般退去！
他的脸上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绝望！
“不！我……我怎么会输给你们这些蝼蚁！”
“我是要成神的存在！”
然而，无论他如何不甘，如何咆哮，都无法阻止规则的反噬。
更可怕的是，来自众生的唾弃和诅咒！
每一个曾经信仰他，如今却发现被欺骗的生灵，他们的愤怒、怨恨、诅咒，都化作无形的利刃，狠狠地刺向孔玄！
那是比任何神通法术都更加致命的攻击！
在规则反噬和众生唾弃的双重打击下，孔玄那曾经不可一世的身影，开始寸寸碎裂，化为飞灰！
“我不甘心……”
这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。
曾经的儒家圣人，万民敬仰的道德楷模，最终，在自己制定的规则和众生的唾弃中，灰飞烟灭。
彻底地，消失了。
08
孔玄死了。
那股笼罩天地的恐怖威压，烟消云散。
持续了万古的阴谋，终于落下了帷幕。
我脱力地瘫坐在地上，大口喘着粗气。
额头的“因果秤”印记，光芒渐渐黯淡下来，恢复了古朴的模样。
凌昭收敛了妖皇气息，恢复了清冷的容貌，只是那双眸子深处，依旧残留着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穆怀瑾看着孔玄消失的地方，神情落寞，似是解脱，又似是悲哀。
战斗结束了。
但我们都知道，事情，还没有完全结束。
“道理银行”这个系统，并没有因为孔玄的死亡而消失。
它依旧悬浮在规则层面，静静地运转着。
只是，因为刚才那场史无前例的“道德挤兑”，整个系统的“信用”几乎崩溃，陷入了一种半停滞的状态。
无数生灵的“善功账户”，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。
恐慌和迷茫，依旧笼罩在人们心头。
失去了孔玄这个“行长”，也失去了曾经的“信仰”，“道理银行”该何去何从？
这个世界，又该走向何方？
就在这时，我手中的“因果秤”，再次微微震动起来。
这一次，不再是冰冷的提示，而是一股温和、古老、浩瀚的信息流，涌入了我的脑海。
我看到了……“道理银行”的真正起源。
它并非孔玄所创，更不是什么阴谋工具。
它的历史，远比我想象的更加久远，甚至可以追溯到宇宙诞生之初。
它，竟然是某位已经逝去的上古神明，模仿宇宙最根本的因果规则，创造出来的一个……模拟器！
一个用来推演、模拟、甚至引导宇宙道德秩序演化的……工具！
它的初衷，是善意的。
是为了让善有善报，恶有恶报，建立一个更加公平、有序的宇宙。
只是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这位上古神明陨落，模拟器的掌控权，几经易手。
最终，落入了孔玄（或者他的前任）手中。
他们篡夺了权限，扭曲了规则，将这个本该造福宇宙的工具，异化成了满足私欲，收割生命的魔器！
强制贷款、生命利息、道德挤兑、信用做空……
这些，都是被篡改后的规则！
我终于明白了。
“道理银行”本身，并无善恶。
善恶，在于掌控它的人。
“因果秤”，也并非什么枷锁，而是这个模拟器最初设定的……最高权限密钥！
只是因为我的实力太低，一直未能完全激活它的功能。
直到刚才，在生死关头，在众生信仰崩塌的冲击下，它才真正认可了我，向我展现了它的全部真相。
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，压在了我的心头。
09
真相大白，我却陷入了更深的思索。
“道理银行”，这个上古神明留下的宇宙规则模拟器，该如何处置？
彻底摧毁它？
就像凌昭最初要求的那样？
可是，它毕竟是维系宇宙因果秩序的重要工具。
它的存在，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对“善”的引导和期盼。
一旦摧毁，或许会引发更难以预料的混乱。
保留它？
但如何确保，它不再被下一个“孔玄”利用？
如何修正那些被扭曲的规则，让它回归最初的善意？
我看向凌昭，将“道理银行”的真实起源，以及我的想法，告诉了她。
凌昭沉默了。
她对“道理银行”的恨意，源于孔玄的罪恶，源于妖族被灭族的惨痛历史。
但当她了解到，“道理银行”本身并非邪恶，甚至承载着上古神明的善意时，那刻骨的恨意，也渐渐消散了一些。
“你想怎么做？”凌昭问道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目光坚定。
“我要修正它。”
“我要废除那些被篡改的规则，恢复它最初的设定。”
“我要建立一个真正公平、透明的‘新道理银行’！”
“善恶有报，但绝不再以生命为代价！”
“功过是非，自有公论，但绝不能成为某些人满足私欲的工具！”
我的声音，在空旷的废墟上回荡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这不是野心，而是一种责任。
既然“因果秤”选择了我，赋予了我最高权限，那么，我便有责任，拨乱反正，让这个模拟器，重新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。
凌昭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
最终，她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
“我帮你。”
“但，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新秩序建立后，你要为我妖族正名。”凌昭的声音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“让世人知道，我妖族，并非邪魔歪道，而是被孔玄污蔑、陷害的受害者！”
“我答应你。”我郑重地承诺。
“不仅如此，”我补充道，“新的‘道理银行’，需要监督。我希望你能成为新秩序的监督者，确保它永远运行在公平、公正的轨道上。”
凌昭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。
放下仇恨，或许很难。
但成为新秩序的守护者，监督曾经带给她无尽痛苦的系统，或许是更好的选择。
“我接受。”
我们相视一笑，达成了共识。
一旁的穆怀瑾，默默地听着我们的对话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他走到我面前，再次深深一揖。
“守真，看到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，我……很欣慰。”
“只是，我罪孽深重，已无颜面留在这里。”
“新秩序的建立，我帮不上什么忙了。”
“我决定自我放逐，云游四海，以余生忏悔我的过错。”
我看着他苍老而疲惫的面容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或许，这对他来说，是最好的结局。
“先生保重。”
穆怀瑾点了点头，转身离去，身影落寞，却也带着一丝解脱。
旧的时代，已经落幕。
新的秩序，即将开启。
10
接下来的日子，我和凌昭，开始着手重建“道理银行”。
这是一个浩瀚而复杂的工作。
我手持“因果秤”，以最高权限，逐一审视、修改那些被孔玄篡改的规则。
废除了“强制贷款”，取消了以生命力为利息的设定。
重新建立了公平、透明的善功积累与兑换机制。
确保每一份善行都能得到应有的回报，但绝不会以牺牲他人为代价。
同时，我也公开了“道理银行”的真实起源——宇宙规则模拟器。
让世人明白，它并非神祇的恩赐，也非恶魔的工具，而是一种客观存在的，模拟因果规律的机制。
敬畏规则，而非盲目崇拜。
凌昭则以妖皇的身份，开始为妖族正名。
她公布了上古那段被尘封的历史，揭露了孔玄及其前任对妖族的污蔑和迫害。
起初，世人将信将疑。
但在“因果秤”呈现出的确凿证据面前，以及一些残存的上古典籍佐证下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受真相。
妖族，不再是邪恶的代名词。
他们曾经的辉煌与遭遇，赢得了许多人的同情与尊重。
凌昭也信守承诺，成为了“新道理银行”的第一位监督者。
她利用妖族的秘法和对规则的敏感，时刻监督着系统的运行，防止任何可能出现的漏洞和滥用。
而我，晏守真，这个曾经的穷书生，意外卷入这场风波的棋子，如今，却成为了新秩序的守护者。
我没有成神，也没有追求绝对的力量。
我只是站在规则的基石上，手持“因果秤”，默默地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公平与透明。
“新道理银行”的建立，并非一蹴而就。
质疑、抵触、不适应……各种声音此起彼伏。
毕竟，信仰的崩塌与重建，需要时间。
但我相信，只要坚持下去，只要“新道理银行”能够真正做到赏善罚恶，公平公正。
总有一天，它会被世人重新接受。
一个真正依靠道德和良知来维系，而非被强权和阴谋所扭曲的世界，终将到来。
阳光，透过窗棂，洒在我的书桌上。
桌上，放着那枚古朴的铜钱——“因果秤”。
它静静地躺在那里，仿佛在诉说着万古的沧桑，也预示着未来的希望。
我拿起笔，在一张新的白纸上，写下了第一行字：
“道生一，一生二，二生三，三生万物……”
属于我们的，真正依靠“道理”运行的新时代，才刚刚开始。
而我，晏守真，将是这个新时代的见证者，也是守护者。
前路漫漫，但我心怀曙光。
（完）
更新时间：2025-04-16 16:36:10
